Rika_♠

I can't be selfish with you.
Why you can't know this?

【凹凸】Wrestling Monsters·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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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o/全员战争W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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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airing/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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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揭秘“异变”

以及我真的好爱安哥……呜呜呜他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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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Innocence

 

 

背景设定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悄咪咪,想要评论!❤

———————————————————————————————*/Prologue/

 ——“或许你我终将行踪不明,可你得知道我曾因你无悔动情或许你我终将形同陌路,可你得知道我曾为你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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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一片死寂,安静到只能听见血液滑过剑锋滴落在地面上迸溅成血花的声音。

 

地面上满是丧尸被斩杀后余留的脑浆和髓液,还有那些死状凄厉的人躯体里流出的鲜血。那个褐发的男人自废墟深处款款走出,背上的骨刺像是无数密集的爆破物深深扎进他的脊背,身后一片肃杀的尸骸映照在他剑尖垂下的血珠里,更是宛若创世纪后的人间惨像;他的左边侧脸上有几道鲜红的血痕与指痕,与他那双碧石一般的眼睛相衬,倒是愈发显得像是宗教里记载的血精灵。

 

安迷修身边没有一个战友,因为没有人胆敢接近异变后与怪物无异的他;事实上也没有人见过现在这样的安迷修,他仿佛一夜之间就性情大变——沉默,危险,近乎嗜虐的强悍与在战场上不管不顾地泄愤。

 

一个作为幸存者劫后余生的孩子,在路边将一把脏兮兮的野花小心翼翼地放在被乱枪击成碎布的联盟红白旗旁,稚嫩的面庞饥瘦的手指懵懂却饱经沧桑的神情,无一不是战争罪恶的洗礼,可他手里的动作却全然如同对待死者最崇高的祭奠。不知道这个画面的哪一部分狠狠地戳痛了安迷修的心脏,他不受控制地大步跨到那个孩子的跟前,他想要对他说这里很危险赶紧离开这里,可视线触及到地上支离破碎的红白旗,他的喉头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的血;他不知道震怒与悲伤将他此刻的表情扭曲得相当可怕,配上他满身的血污和诡异的骨刺更是令那个孩子恐惧得只打颤,甚至在下一秒对方就尖叫着落荒而逃,可手里还死死攒着红白旗的一角。

 

安迷修终是忍不住呕出了一大口血来,咳嗽间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背后的骨刺,他曾试图用剑去斩,拿刀去割,可那就像是已经彻底成了他血肉中的一部分,斩了又生,无止无休。异变带给他的痛苦是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很多时候他都错觉着在他背上其实是插着无数把匕首,他们就像高加索山上万年来不停歇啄食普罗米修斯内脏的鹰,永无止境地穿刺他的凡尘之躯。可议会看不见他身上所承受的这些切肤之痛,他们只看见了他在异变后宛若进化的实力,他们透过一团阴霾瞥见一小簇灰烬余火,却坚信自己看见了战争的胜利曙光。他们利用他要他像与巫婆做了交易的美人鱼一样,借着大剂量的镇定剂忍住所有的心痛与愧疚去劝诱去欺骗他最信任的队友,甚至亲手把格瑞也一起推进深渊。他们将他强硬地推上战场,势必榨干他身上的最后一滴价值,直至形容枯槁神魂俱灭才得以超生。

 

安迷修突然有一点读懂了嘉德罗斯那种绝望的倨傲,那种对这世界所有都目空一切的冷酷,那种从孤独之泥淖里拼死才滋生出的疯狂,那是一种对自身彻头彻尾的讥讽——他们在他人眼里本就不是一个人,而不过是一把枪。

 

那一刻他想到了这座塔里最后一个被他斩杀的叛党士兵临死前愤恨又痛苦的叫嚣——

 

我爱我的祖国!

可我的祖国却想要我死!

 

我别无他法——!

 

 

我别无他法。

 

安迷修还能回想起自己曾在红白旗下立下的誓言,那是一个骑士一生至死不渝的承诺,哪怕身死也尤存的信仰。可那座信仰之塔却清晰地开始崩裂,摇曳,连同他的灵魂一起逐渐地腐朽。安迷修甚至不知晓在哪一个瞬间,那所有支撑他前行至今的支柱全然粉碎,那时的他会是怎么可悲的模样。

联盟如此地腐朽!这世界如此不可理喻!可他还想要坚持那岌岌可危的信仰!他怯懦地不愿去承认他过往十几年的坚守都不过是愚忠!虽然连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的立场。

 

他听着那个他在此蹲守的人的脚步声朝着他靠近,安迷修握紧了剑;他想要探寻出情报,可议会却将消息封得密不透风,他想要解救格瑞,却被丹尼尔以“所有他犯下的事罪过都由格瑞承担”的警告所威胁;那么思来想去,关于发生在他身上的异变,联盟背后的秘密,他不相信雷狮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此行就是要问出个所以来,并且……也就此了结他与雷狮之间的孽缘。

雷狮戏谑的声音含着终于得以一战的兴奋远远传来——

 

“哟,你还没死呢,安迷修,宣战宣言看清楚了没?”

“托你的福,我还留着一口气。”安迷修冷冷地回应。

 

“毕竟我还有事要跟你们清算。”

 

<>

 

十二小时前·WHITE军事基地

 

“你们打算把格瑞在那个鬼地方关多久?”

 

安迷修刚吞下普通人根本承载不了的大剂量止痛药,来不及等到药下到胃,他就挣扎着从病床上翻下来——丹尼尔解除了对他的牢笼禁锢,理由是相信安迷修的自控能力。

他冲进了是丹尼尔的办公室——他去的第一个对方当然是格瑞被关押的审讯室,对,是审讯室:听说格瑞是被带进了活人进去白骨出来的审讯室,安迷修差点就疯了!在丹尼尔指示的一剂安眠药的作用下他昏睡了半天,一醒来就扯断了自己身上插着的几十根导管,把安莉洁留给他并警告一次最多六粒的止痛药一股脑往嘴里倒了半瓶,就赶去探寻格瑞的消息。审讯室非将级军官不得擅自入内,强行破开又会拉响整个基地的一级警报,安迷修别无选择只有去找丹尼尔,于是在他几乎是撞开房间大门的同时,那急不可耐的声音将他所有的焦虑暴露无遗。

 

“在我们展开对话之前,我想说——你对我的称谓呢,安迷修中校?”

 

丹尼尔看上去是一副风尘仆仆刚刚归来的模样,眉眼间不掩疲惫,可他的语调却一如既往平静得叫人听不出任何东西。

 

“抱歉,中将,我只是……”

 

“我称赞你对战友的关心与奋不顾身,但事实上现在格瑞不过是去冷静了半天,你的这个反应太过激了。”

 

去审讯室冷静?去他妈的冷静!议会根本就是打算对格瑞强行逼供!他们试图从他身上套出更多和嘉德罗斯有关的情报来!丹尼尔知道安迷修在想什么,他垂下眼掩去眼底所有的感情,说道:

 

“这对格瑞而言不是什么无妄之灾……你们两个都确实擅自脱队行动了,本就该受到处置。不同的是你九死一生,为我们带来了极其珍贵的实验数据才得以将功补过,不如我们先来谈谈这件事吧。”

 

丹尼尔的视角只能看见安迷修背后骨刺的一角,但他瞥见安迷修额头上还有因疼痛沁出的冷汗,显然止痛药还没起效;安迷修长久的缄默甚至让他觉得他是为了遏制自己不会一张口就痛呼出声,亦或是控制不住自己转身出去砸开审讯室的门。丹尼尔眼底闪过一丝怜悯,可声音依然是公事公办甚至不再提及格瑞的事情:

 

“你的情况基本上可以确定为是感染了丧尸病毒,根据我们目前可得的记载来看,被丧尸咬伤感染病毒的人有98.7%会被同化为丧尸;但是安迷修,你是那剩下的1.3%,你实现了进化——你拥有了与丧尸同等的力量却保留了作为人的意识。”

“研究院的推断是因为你的身体素质能力远超常人所以足以承受病毒的侵袭,同时你本身的自主意识非常顽强,所以才实现了这1.3%的奇迹。这或许就是RED与流亡军实力大幅度提升的重要因素。”

 

丹尼尔突然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迎着安迷修的目光说道:

“而为了抵御叛党,联盟同样需要力量,为了胜利我们需要力量,哪怕孤注一掷压上全部也在所不惜……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安迷修?”

 

安迷修突然懂了。

 

那一刻他的情绪彻底失控,支在桌面上的双手将木质桌板压出了深深的裂痕;止痛药已经开始恪尽职守地发挥他的效用,可安迷修却感到他的心脏疼得几乎就要炸裂,他温驯的碧绿眸子被怒火灼烧成沉重的深绿,他的整个背脊都开始发抖面色陡然惨白。

 

身体素质,自我意识……

 

议会想赌那荒谬的1.3%的可能性!

 

他的九死一生未能得来他人的祝福,却让联盟看见了扭曲的胜利可能性:致命的病毒在他们眼里突然就成了罂粟花,他们蒙蔽自己的双眼不去看它致使的病入膏肓,却只捧着毒药当做救命的良药。安迷修永远不会忘记那种全身一寸寸被粉碎拆解又重组的痛苦,即便是在麻醉药的作用下,他依然如同被人钉死在十字架上遭受酷刑,切开他的皮肤敲碎他的骨头,痛不欲生却又无法死去。

 

他想到了格瑞。

 

他在没有止痛药和麻醉剂的审讯室,无力地任由那些从他安迷修身上抽取的病毒侵袭他的四肢百骸。痛苦又孤独地受尽折磨闭上双眼,或者……身心俱焚后沦为虽生尤死的怪物。

安迷修就像是在自言自语,过于荒诞的现实仿佛终于逼疯了这个年轻的中校:

 

“你们不是想从格瑞身上套出什么情报……”

 

你们是想要他的命!”

 

<>

 

 

格瑞觉得很累。

 

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疲惫,比起肉体上所遭受的折磨更加令人不堪忍受。他想着这或许就是命运,他致使安迷修落此下场,他终究也是要经历那发生在对方身上同样的痛苦。双手长期的被向上拷住使得腕骨一片红肿,而双手却因为失血呈现一片青白;他的身上受刑的痕迹并不是太多,但脖颈一侧却密密麻麻全是针眼,他知道那一支一支打进他静脉内的都是丧尸的病毒。

 

他会就此死去吗?还是会变成丧尸?如果现在死去总觉得有些遗憾,他还没有好好对安迷修道一声谢道一句歉,然后说你这个傻子但愿下辈子永远不要再和他相遇;他还没有告诉金他把自己所有的钱都存在了他的名下,作为被费罗伦收养的偿还;他还没有跟丹尼尔说一句他真的一点也不怪他,因为他知道他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他或许还应该感谢一下银爵和雷狮,让他把安迷修的命救了回来,不至于让他连死背着愧疚。还有什么……嘉德罗斯,噢,嘉德罗斯……

格瑞终于能够如此坦诚地承认:是,他爱嘉德罗斯。他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而爱他,可他却甘愿为他舍弃自己的一切,甚至期许着嘉德罗斯永远不要记起他,就这样让他一个人怀抱着这罪恶的爱死去。他爱嘉德罗斯别扭的温柔,霸道的无赖,他爱嘉德罗斯每一次为他做出的那么一点点妥协与让步,他爱嘉德罗斯在职责与他之间不顾一切的决绝。他爱嘉德罗斯眉上的桀骜,眼下的星纹,爱他上翘的唇角带着薄茧的手指。格瑞觉得他已经为了一个叫做嘉德罗斯的个体疯魔了,他的脑海里全是他的片段;他一直被人说情感寡淡,可为什么嘉德罗斯却能够轻易地焚烧他荒芜的世界?

 

他爱嘉德罗斯,爱他除了那个身份之外的一切;他了解嘉德罗斯,了解他除了那个身份的一切。

这爱曾救赎他的灵魂,也将他推下云顶。

 

水深火热的痛苦仍在他的身体里肆虐昭告着他尚未拥抱死神,那些冰冷的研究员并不在意他在仪器上疯狂起伏着的身体数据线条,再度对着他举起了手里的针剂。

 

格瑞想不明白,他只是很简单地爱上了一个人。

可为什么这份爱却好像是在同整个世界为敌?

 

格瑞闭着眼,眼角有些许的湿意。

 

<>

 

一阵撕心裂肺的怮痛如闪电般刺穿他的心肺,嘉德罗斯不由得皱起了眉,不得不停下脚步以暂缓这突如其来的心痛。

此时他正立在四号守卫塔的门前,猩红的火光是他造就的人间地狱。塔顶的联盟红白旗一点一点地倾倒,然后坠落到血水之中。

 

“又熄灭了一盏灯,现在联盟的余辉只剩下三盏了。”

嘉德罗斯勾起唇,眼底却如同深渊。

 

“马上……就结束了。”

 

<>

在安迷修离开后,丹尼尔一直站在原处没有动弹。光影将他的一半剖离成纯白,另一半却湮没于漆黑,他当然能看见在他对不可置信的安迷修说出“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惩戒在格瑞身上”时,安迷修那种破碎又悲伤的神情,依如第一次内战时他们二者面对中央指令时截然不同的选择。

只是这一次,安迷修选择了妥协。

因为丹尼尔知晓他确实拿捏住了这位年轻的中校最软的那根肋,可他心底只觉得荒凉:受制屈从于强权,为了战争的胜利将同伴当做兵器来使用,将自己的士兵往死路上相逼,践踏他们作为一个士兵甚至是作为一个人类的尊严。十二年前他誓死要为秋的死复仇,可如今他却活得与那些逼死她的人越来越相似。

他目睹着格瑞被带走,左手就开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陷入肉里而毫不自知,面上依旧要维持无事一般的云淡风轻;时钟的指针哒哒地作响,隐约间似乎还能听见痛苦的呻吟声;他的指甲越陷越深,一颗血珠划过他的指尖。

他在等一个答案。

 

终于一位研究员推门而入,丹尼尔一时间只觉得所有的血都涌上了头,手上的骨骼被他捏得直作响,久违的恐惧与希冀占领了这位中将早已贫瘠一片的心脏,他哑着声问:

“怎么样?”

 

“我们给他注射了是安迷修摄取量三倍的病毒原液,还有议会提供的试剂,同时为了提高概率,我们还给实验体使用了一定量的疼痛刺激与心理暗示。”

研究员一边说一边摘下自己的口罩,丹尼尔看见他的白手套上还有狰狞的猩红血液,那颜色刺得他眼膜发疼,心脏发酸;他别开眼等着对方说出最后的结论。

“我们已经用尽可以想到的办法。”

 

但很遗憾,他没能觉醒。”

 

——————————————tbc———————————————

剧情解析

安哥已经开始对联盟失去信任了,只是还缺少致命的一击

(其实我很不忍心,像他这样的人一旦信仰崩塌是最痛苦的)

格瑞没有觉醒是有理由的。

下一话嘉嘉会正式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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