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ka_♠

I can't be selfish with you.
Why you can't know this?

【凹凸】Wrestling Monsters·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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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o/全员战争W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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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airing/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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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章还想交代安雷的,结果还是没写到……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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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潮鸣

 

 

背景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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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想要评论!❤

———————————————————————————————*/Prologue/

 ——“一朝爱,此生再难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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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格瑞的下意识反应就是向背后击出一拳,当然预料之内地落了空。转过身来时那个过于熟悉的身影叫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失了片刻的神,就这么短短的一瞬就让他丢了先机,嘉德罗斯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撞在了背后的墙壁上。

“你认得我?”

虽然这句话状似是个问句,可口吻却是没有分毫的质疑之意。格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嘉德罗斯,还是看出了几分古怪的端倪来: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嘉德罗斯。眼前的根本就还只能被称为是少年,最多也不超过十六岁,尽管与嘉德罗斯有着全然如出一致的面庞,可眉眼间却还留有青涩的圆润;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它没有格瑞所知晓的那个嘉德罗斯眼里苍冷的死灰,上挑的眼角也不是那种残酷而凌厉的弧度。这个恍若很多年前的嘉德罗斯的少年睁着一双澄澈的金色眼眸,像一只狡黠的狐狸,那种未曾被世事樊篱禁锢的自由与张扬几乎戳痛了格瑞的眼,他低声回了一句:

“不。”

“自从看见我后你的动作就一直保持静止,眼轮匝肌不自觉收缩且眨眼的频率也有所下降,嘴角紧抿表情停顿时间过长,这一切的表现都证明你在说谎。”

“嘉德罗斯”漫不经心地用一种机械式的态度戳穿了格瑞的伪装,然后毫不掩饰心性地挑眉,“我理解你说谎的理由,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另一点:你的眉头分开,说明肌肉失去了对眉毛的控制,这是生理上人类处于失神悲伤的状态,而你本能地眼珠向上转眼睑颤动……”

他顿了顿。

“——是为了阻止眼泪流出来。”


“嘉德罗斯”分析完这一系列之后,似乎有几分困惑,但很快他的眼里就闪过了了然的光,“我的大脑里没有关于你的任何信息,这代表我们从未见过面;但你不仅认得我还表现出了原因不明的悲伤神情,排除了你是这里内部人员的可能性,那么结论只有一个——你是和Godrose有所接触的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特意将那个名字用联盟语念了出来,不知怎么有种撇清关系的意味。格瑞感受到对方压制着自己肩膀的手臂并没有使上多大的力气,可却钳制着他无法动弹,而在他问出这句话时明显感到他肩膀上施加的力气变大了。

“在此之前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他说这句话的口气很傲气,是嘉德罗斯那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质;格瑞挤出了“格瑞”二字后就不再作声,不过约莫是看出了格瑞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再怎么追问大概也不会有结果,于是他没有对格瑞的不作答多做追究,看向格瑞的眼神里有几分考量和斟酌:

“我是‘嘉德罗斯’,但现在这个名字还不属于我,我还只是——‘Shadow’。”

Shadow的表情看上去万般无所谓,可格瑞却从他的眼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不甘,“你看上去并不傻,听到这个名字,你应该能猜到是什么了。”


另一个嘉德罗斯,脑内的通讯器,不老的诅咒,Shadow(影子)……
格瑞很早以前就怀疑过嘉德罗斯可能是人造人,而这个猜测直到此时终于得到了印证。
他自己都对自己的冷静感到意外,但接二连三见识到了丧尸,异变,联盟还有什么其他研究也不足为奇了。

但他更在意的除了嘉德罗斯尚在,却已有第二个嘉德罗斯的存在之外,还有他的态度:这显然是RED精心保守的秘密,对方看上去智力也不存在缺陷,以嘉德罗斯的脑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做出对陌生人自报家门的蠢事来?但还未等他想个透彻,Shadow的下一句话更是语出惊人:

“你想来干什么?我可以帮你。”


迎着格瑞那难以置信的目光,Shadow勾起了唇角,有几分独属于少年的玩世不恭,那过于直率纯粹的表情令所有历经沧桑的人都相形见绌;他把头凑了过去,脸和格瑞的脸挨得极近,闪着恶作剧一般的光:“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对于你这么个身份不明的不速之客不仅没有杀了你,反而要帮你。”

他将手从格瑞的肩膀上挪开,向后退开几步,神情倨傲又势在必得。

“来做个交易?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带我从这里出去。”
“这不是提议,因为你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看起来就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也根本就不在乎他身后的圣空家族,只是为了自己的自由随心所欲。
这件事的疑点与诡异之处实在太多,根本无法确定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与骗局,这些格瑞太清楚了。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当他的视线撞上那张与嘉德罗斯完全相同的面庞,看见他那澄澈无垢尚未被战争洗礼的眼睛,他竟然无法说出一个“不”字来。

他明明知道这不是嘉德罗斯,他只是嘉德罗斯的一个替代品,亦或者说是备用品。可他那种对自由呼之欲出的渴望几乎灼烧了他的眼。他所认识的那个嘉德罗斯,在很多年前刚刚被制造出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有一颗纯粹明朗的心,不甘被禁锢不愿被束缚终日想着如何从这座牢笼里逃离,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跌得满身疮痍才认识到命运的残酷选择了放弃。




有了Shadow的掩护,在圣空本家的移动就变得比预计顺利了无数倍。他清楚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时间节点会有多少的侍卫经过,他也对整个城堡里所有的监控心知肚明,下手比格瑞还要快;格瑞没有告诉他自己要找什么,但根据他从前的记忆和推断,他要找的东西如果有,就一定在这座城堡那些看不见的秘密暗室里,连Shadow也不会知道。

这里虽是圣空本家,但因为战争爆发,家族所有重要人物都没有留在这里,所以实际上已经可以说是一座废宅。格瑞对密室机关设置所有的认识都来自嘉德罗斯的教导,他根据那些圣空设置机关的惯性已经排除了好几处错误的地点;而原本老神在在的Shadow在跟着他进了几次密室后终于沉默了起来——显然,格瑞去的这些地方他根本就不曾知晓它们的存在。


挪动了一盏床头柜上的灯,又一个隐秘的入口缓缓出现。

格瑞迈开腿刚踏进一步就被一股外力重重地往外扯了出来!视线瞬间天旋地转,什么物事飞快穿梭而来切割空气的声音几乎划破鼓膜!他被一双手禁锢着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来回,好几排密密麻麻的细箭直直插在他们背后的木质地面上!格瑞从Shadow怀里抬起头,看见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非常复杂,疑惑,不解,夹杂着不明的悸动,像是混沌的光,有那一瞬间格瑞几乎觉得自己看见了嘉德罗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认识你,这股冲动不可能来自我自身的意愿。”Shadow看着他,“我和Godrose的脑内芯片母版虽然是一样的,可在复制芯片时会清空原先所有的代码,不可能有残余,理论上我们之间并不共享任何信息。”他眯起了眼,如同是从这时候才开始仔细地去认清格瑞。


“可刚刚,‘不想让你受伤’却好像是我的本能。”

他的声音很缓慢,却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

格瑞从地上站起来,不去理会他那些撩拨他心弦的话语。他没有忘记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试剂的事情,而不是和嘉德罗斯,或者是他的替代品继续纠缠不清。小心谨慎地走进房内,屋子里有很多的培养皿,那些玻璃罩内全是各式各样的人体胚胎,五颜六色的线管从那些装满液体的培养皿中拉扯出来,乍一看是琳琅绚丽,可实则肮脏可怖。

这些就是光鲜亮丽的表现之下腐朽的真相。
就是这里造就了嘉德罗斯,也毁掉了嘉德罗斯。


敏锐地察觉到Shadow自从进了这屋就开始失神,格瑞猜想到这里十有八九就是他的诞生之地。巨大的幕布遮盖在几个巨箱之上,格瑞一把揭开:里头堆积如山的丧尸尸体令人毛骨悚然;一旁的架子上那些熟悉的针头试剂让那段在审讯室里的日子涌入脑海,格瑞只觉得呕吐欲突如其来地翻搅在喉头;脚下有些不稳,但无暇顾及,他继续往里走,看到了一个交织着各种起伏线条的屏幕,有一点像心电图,但是远比它要更复杂。



格瑞尝试着操作了一下,破开了几道信息防线,可就是无法突破最终的基因锁。他想着以他们的谨慎,既然用上了基因锁,就必定要采用一个既归属他们,又永远也不能进入到这里的人的基因……思及至此,格瑞一把将一旁的Shadow拽了过来,用自己随身带的匕首在他指尖划了一道,然后拿着他的手按了上去。Shadow万万没有料到格瑞居然说割就割,下手干脆利落跟割自己似的,以至于在被人按着手挤血的时候都还一愣一愣的。


【基因配对成功,锁已开启】


然后屏幕突然就黑了,一旁的墙壁上缩进了一块砖,一个小型的玻璃罩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他们走上前去,玻璃罩内存放着一份文书,应该有些年月了,可因为保管妥当依旧整洁如新。格瑞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标题——



【告解礼计划】

丧尸病毒,人体实验……

一期,失败。
二期,失败。

三期……



试图看清下面的内容,格瑞想要把玻璃罩打开,可当他的手刚刚触上它,突然整个空间内警鸣大作!那震耳欲聋的刺耳鸣声生生割裂了夜空,无边的黑暗仿佛马上就要随着这不合时宜的巨响吞没而来!玻璃罩内的文书开始自焚,格瑞冲上去还想再多看一眼,结果手就被人狠狠拉住了,Shadow不顾他的挣扎拽着他就往外跑,四溅的火星与纸焦之间,格瑞最终只看见了落在末尾的最后一个签名——








整个圣空家都喧闹起来,脚步声层出不穷不断靠近;他们二人在奔逃的途中不慎踢倒了走廊上的立式油灯,烛火碰上干燥易燃的地毯一路烧到密室里的电线,猛烈的爆炸像是多米诺骨牌一个接着一个将整个城堡都撼动了起来;Shadow带着他一路来到二层,还打断了好几根房屋的支柱,加速了城堡的坍圮;在被Shadow推出窗户的前一秒,格瑞看见了整个城堡内部骤然四起的大火。

火光冲天,通明如炬,照亮了一方黑夜的角隅,像是破碎而生的光明。
整座恢弘的城堡尽数倒塌,被熊熊烈火吞没。不可一世的圣空家族屹立百年,不知可曾想过有朝一日家府被付之一炬的结果?

格瑞看向他身边的Shadow:他的眼神很平静,整张脸被火光照得发亮,但是却好像有一丝悲伤。回想起他在密室的所见,不可计数的胚胎,狰狞的丧尸残骸,未能看完的文书,意料之外的签名……格瑞突然觉得一切都是这么荒诞不经,每个人的命数都是这么微不足道又在劫难逃。



他盯着Shadow看,突然冷冷地说:

“你到底想搞哪一出,嘉德罗斯。”

Shadow,实际上是嘉德罗斯,闻言回过头来与他对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格瑞刚想回一句我能认不出你,但马上又意识到这句话对于现今什么都不记得的嘉德罗斯来说实在是过于暧昧,咬咬唇又憋了回去;尽管嘉德罗斯确实装得很像样,但格瑞曾经亲眼见证过嘉德罗斯的身体机能停止生长,那么对于此刻嘉德罗斯看上去再度变成少年的模样也就不意外了。剩余的,大概就是多年来的熟悉感与直觉的功劳了。

“从上一次见面我就觉得奇怪了,你怎么看都是认识我的样子,我想知道我们从前究竟有什么瓜葛。”

他总觉得自己的记忆无法串联。
而对方开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枪就仿佛是射在他的心口上,疼痛欲裂。

嘉德罗斯没有去追问关于发现的这个问题,事实上他都不意外自己被发现,也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你知道的东西远比我所想的还要多,我现在更加确认我们之间关系匪浅了。”

“你用RED的秘密给自己的敌人为饵,烧毁了整个圣空本家就为了求证一个猜想。”格瑞几乎失笑,“嘉德罗斯,你真是个疯子!”

“如果你终日靠着残缺不全的记忆活着,也会变成一个疯子。”嘉德罗斯并没有因为格瑞这句话而生气,他的话语甚至略含讥讽。


“别讲的好像你的目的有多高尚似的。”格瑞冷着眼。

“你的记忆发生了残缺,原本就是想利用我找到那个实验室,早就在这里设好了无数的炸药,探查完所有的监控,就等着机会到来的一天;警鸣的响起,被踢倒的油灯,烧起来的电线,这些都不是意外,你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摧毁那个实验室,最后连同圣空本家一同销毁不过是因为出现了意外的变故。”

意外的变故当然是指那份计划书。

“毁掉实验室,将那些尚未完成的胚胎连同实验数据也尽数销毁,这样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嘉德罗斯的诞生,你就是唯一的继任者。”

格瑞尽力不让自己声音颤抖,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早已变得更加坚强。他再也不是那个为了守住安迷修,只能无力地在嘉德罗斯面前朝自己肩上开枪的格瑞了。他逼着自己不去想嘉德罗斯明明可以让作为敌人的他和圣空本家一同葬身火海,却还是将他拉了出来。

尽管失去了记忆,可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比如,嘉德罗斯是个疯子。
      嘉德罗斯是个骗子。

还有,嘉德罗斯是个傻子。

“可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带你找到实验室?”

“我说直觉你信吗?”嘉德罗斯挑眉,“你连人造人的事情都知道,知道得更多也不足为奇了。倒是我想问,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在骗你,为什么还是顺水推舟促成了这一切?为了我?”

“我做的一切都不是因为你。”格瑞不再看他,只是望着那片火光,错觉着这焚天的大火将他同嘉德罗斯过往在此所有的记忆也都烧没了,那些他未参与的,在培养皿里冰冷的过往,那些温情的,悲伤的,残酷的,都通通烧毁了。

“……我是为了不让这样的悲剧继续延续。”



嘉德罗斯的视线没有离开格瑞的脸,他的眼睛像是两面看不透的玻璃,纯粹却又复杂。

“你一定觉得这一切都过于轻而易举,圣空本家不可能就这样被毁于一旦,这里面一定还有阴谋;你有点失望,因为我满嘴谎话,欺骗利用,残忍冷血,或许不再是你记忆里那个光明无垢的嘉德罗斯。”他一针见血点出了格瑞的所虑,自嘲而挑衅地扬起唇:

“不过嘉德罗斯从来就不隶属于光明。”


没有漏看格瑞那沉下来的面色,嘉德罗斯突然有些嫉妒起从前的自己来了,尽管所有的研究员都说从前的嘉德罗斯是自甘堕落,可他却毫无缘由羡慕他曾拥有的这一切。

“我承认我说了不少谎话,但真话至少也有一句。”

他朝着格瑞的方向倾过去了一些,眼眸灼灼让格瑞心跳漏了一拍。

“不想让你受伤是我的本能。”



——————————tbc——————————

*告解礼:是天主教会七件圣事之一,信徒圣职人告罪,且对所告的罪痛悔并定改,藉赦罪后,便从天主获得领洗后所犯罪过的赦免。



【剧情解析】

格瑞:装啊,继续装啊,怎么不装了?
嘉德罗斯:只有在你面前我永远无法伪装。

终于写到这个东西了——告解礼计划。
万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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