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ka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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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o/全员战争W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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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airing/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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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算是嘉瑞这么久以来情感的一个总结与升华吧。

和来来还有瑾瑾协商后，决定到时候WM印一部分在CP22场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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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长生劫（推荐

 

 

背景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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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想要评论！❤

———————————————————————————————*/Prologue/

 ——”愿无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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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安莉洁的中校已经在你房间外面求见好几天了吧，你真不考虑见一下她?”

 

【RED先生】坐在那，饶有兴致地看着丹尼尔神色平静地煮茶，透亮的茶水从茶具里冒着热气流进杯盏之中，倒映出丹尼尔深沉如墨的面容。

“如今形式紧急，容不得详细解释，那么沉默就已经是最好的解释。”

 

丹尼尔好像全然不知晓安莉洁这几日不食不寝的坚守，也完全没有觉察到对方的愤怒，对这个他一直以来最推心置腹的下属，他就如同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他为RED先生递上茶:

“不如我们谈一谈接下来的计划?”

 

【RED先生】接过茶不急着喝，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丹尼尔一眼。

“你做好觉悟了?只要你下定决心，那么一切就按照计划进行。”

 

“我没得选择。”丹尼尔回应道，茶水中赤红的茶叶在光隙间透着血一般的妖戾，像是屠戮大地的战火，“我只希望我们能实现共同的目的，并且你能信守诺言，告诉我解除异化的方法。”

“果然还是对自己的下属很关心的嘛，这么说起来，那个逃跑的漂亮实验体找到了吗？”【RED先生】故意调侃丹尼尔，但是不出所料地看见那张平淡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异样，于是也很识时务地回归正题：

“必须要有复原剂才能一定程度上缓解，没错，理论上来说最多只能缓解异变，而做不到完全解除异变；告解礼计划在执行的过程中，就有人秘密开启了与之相应的复原剂研发项目，你猜，那个发起人是谁？”

 

丹尼尔手里的杯子一晃，从RED先生似笑非笑的表情里他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扣下杯子。

 

“……秋。”

 

 

<>

 

 

第一缕白昼的微光隔着窗缝斜斜射进来几分，马上就又被乌云遮盖住了。

 时间好像突然变得很慢，格瑞从不曾知晓从夜晚过渡到白天是一个如此漫长的过程，此时他靠坐在床头，只觉得就连动一动手都疲惫万分。

 

嘉德罗斯枕在他的腿上睡着，他身上的伤口全都被精细地处理过，包扎上了厚厚的纱布；他的呼吸罕见地平稳，只是眉心却好似还在为什么事情叨扰地微微皱起。

 

万籁俱寂，可只有格瑞知道这一刻难得的宁静之前究竟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数个钟头前，他和嘉德罗斯在这一处流亡军的秘密据点再遇，一番纠缠打斗后，终于将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之间所有的秘密撕破了脸，摆上了台面，眼见着就是一触即发的决裂；可情形却又因为嘉德罗斯伤口感染并发的高烧突如其来地急转而下。

 

格瑞扪心自问，目睹了经历了这么多时日的这么多事情，就算是要再一次与嘉德罗斯分道扬镳，就算是要他再一次站在他的对立面对他兵刃相向，他也可以做到毫不犹豫地不为所动。

 

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确实可以铁石心肠地将嘉德罗斯视为敌人，甚至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去欺骗他利用他伤害他，可是——他却唯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嘉德罗斯死在他眼前。

 

嘉德罗斯压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烫得厉害，可手心却一片冰冷；他喷洒在他颈间的呼吸频率很不规律，一时短促如雷，一时又气若游丝；身上那三处因他而生的伤口汩汩地朝外冒出血来，就像是怎么也止不住的泉眼。似乎是因为疼痛，他一直在微弱地颤抖，脆弱地如同一个卸去了所有庇护的新生儿。

 

那些在圣空本家发现的胚胎，试剂，让格瑞已经可以猜想到，这是嘉德罗斯所向披靡实力背后必须付出的代价。

 

格瑞的心脏不停地在狂跳，无数复杂的情感在他的胸腔内冲撞着，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撕裂开来。视线描摹着嘉德罗斯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他突然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个人:是这个人发动了第一次内战，打响了联盟分崩离析的第一枪，将战争罪恶的火焰在这片土地点燃，乃至于烧死了他最尊敬的秋中将；是这个人隐瞒自己没有失忆的真相，帮着RED助纣为虐，自甘沦为杀戮兵器执行残酷的任务；是这个人面对着为寻他奄奄一息的安迷修，却用枪指着他的头冷嘲地说:“我们尊敬强者，可绝不同情弱者。”

 

就算他什么都记得，他也已经不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嘉德罗斯了，格瑞很清楚。

 

既然他们已经决定为了彼此的信仰继续奋斗，那么就是已经与嘉德罗斯走上了殊途，于情于理现在他都不该再管嘉德罗斯的生死了。格瑞感受到嘉德罗斯抓住他衣角的手越攒越紧，心下突然一颤；他逼着自己冷静地想一想危在旦夕的安迷修，想一想还不知身在何处的流亡军，想一想自己的誓言……心一狠想要推开嘉德罗斯，却骤然听见梦呓一般的低语传进耳内:

 

格瑞，我不想这么做的。

 

 

格瑞搭在嘉德罗斯肩膀上的手猛得收紧，不想怎么做?不想执行封城的命令还是不想说谎骗他？亦或者说是不想发动战争?格瑞看着嘉德罗斯锁死的眉头，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事已至此，早已于事无补。

 

似乎是觉察到了格瑞有想要推开他的意思，即便是昏昏沉沉意识不清之际，嘉德罗斯也还是本能地紧紧抓住了格瑞的手臂，那么紧那么紧，如同濒死的溺水之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他像是一个脆弱却又倔强的孩子，手上明明做着挽留的举动，可说出的却是全然违背本心的话。

 

他说，你快走，别管我了。

 

被雷德他们看见了会很麻烦的。

快走。

 

 

我必须快点去找到银爵，凭什么来管你。

 

格瑞恨恨地想，可却还是翻出了纱布开始给他处理伤口；纱布不够用就撕床单，没有清水就跑到外面收集雨后叶子上的积水；处理最大的那个枪伤时，面对着隐隐可见的白骨和化脓的边缘他手都在发抖。格瑞不断把止血带扎紧又松开，汗水和血液把他的手弄得一片狼藉，衣服又脏又乱，可他根本无暇顾及。嘉德罗斯现在的状况和那个时候的安迷修很像，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安迷修自始至终都还吊着一口微弱的气；而格瑞有的时候看向嘉德罗斯，甚至会错觉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那些个瞬间格瑞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麻痹了，他手下包扎仍然冷静迅速，可意识却游离到就连祖玛闯进屋来，将刀横在他的脖子上他都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看到祖玛怒不可恕的面孔，感觉脖子上传来激痛，听到嘉德罗斯强迫自己清醒后虽轻却依然强硬的话——别动他，你们都出去。

这些都是他后知后觉才接收到的讯息，他的全身心已经没有空闲去管除了救治嘉德罗斯之外的其他事，因为那个最理智的格瑞知道:如果他不这么做，嘉德罗斯真的会死。

 

为什么呢？格瑞很清楚，如果这一次安迷修真的死在城内，他绝不可能原谅嘉德罗斯；可是为什么他甚至都可以亲手去杀死嘉德罗斯，却无法放任他在他面前死去呢？

 

瘫坐在床头，格瑞额头上有汗流下。伤口已经全部做了处理的嘉德罗斯仍然高烧不退，躺在他的身侧，格瑞一只手不停用一块浸湿的布擦他的脸和胸口。他想，蒙特祖玛他们就守在门外，如果嘉德罗斯死了，以一敌二，他也不可能活着走出这扇门，所以救他其实也是给自己寻一条活路。

 

是个很充分的理由。

格瑞觉得他几乎都说服自己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

 

嘉德罗斯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明明是一片混沌，格瑞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

清醒地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沉沦。

 

嘉德罗斯的神情几乎称得上有几分莫名的急切，语无伦次的样子更像是烧糊涂了在说胡话，可那种呼之欲出的急迫却让他连身体都在发抖，他喘着气间断不停地说:

 

格瑞，我有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我有没有告诉你?

我……

 

格瑞努力想要听清后半句是什么，可嘉德罗斯这短暂的清醒只是昙花一现，就好像剩下的那半句话要用掉他这一生的勇气；他再一次闭上眼，不再说些什么意义不明的话语，只是模糊不清地不住叫唤格瑞的名字，仿佛这两个字眼是他赖以生存的最后依靠一般。

 

格瑞，格瑞。

格瑞 格瑞……

 

那一刻格瑞突然回想起六年前，在那个沦丧的毒气塔内，嘉德罗斯也是这样不管不顾地叫唤着他的名字，撕心裂肺又刻骨铭心。

 

这个人十恶不赦，这个人背叛了他的誓言，背叛了他，背叛了联盟。可他却同样也是那个宁可毁掉自己脑内的终端，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也要赶来救他的那个人；是那个一次次生死关头对他手下留情的人；是那个人对他毫无防备，轻易就被他偷袭成功，甚至为了放他走不惜自己打伤自己的人。

 

人心自在天堂，善恶咫尺黄泉。

爱与信仰，究竟哪一个是黎明，哪一个是深渊?

 

格瑞咬破了自己的唇，他沉默地看着终于不堪病痛劳累昏睡过去的嘉德罗斯，抬起他的手臂，看到了他唯一没有处理的那个伤口:之前在诗寇蒂之门自己刺下的那个小小伤口。他默不作声地低下头，轻轻吻在了那个伤疤上，唇上的血色染上皮肤，像是要烙下一朵梅花的印来。

 

他想，他做不到放任嘉德罗斯死去，也许是为了放自己一条生路。

这场战争夺走了他太多的东西，可唯有记忆中那份爱是他辗转反侧时最后的温暖；若是连嘉德罗斯都失去，纵然以后信仰犹在，心也已成死灰。

 

 

苍山上的风静静吹来，红胸鸟掠过白雪之巅。半明半暗的剪影落在嘉德罗斯精致的面庞上，他像是一尊沉睡着的冰雪雕塑，伴随着第一束光的升起逐渐开始融冰，苏醒。

看着窗外被雪覆积的树枝上开出了秀丽的红梅，格瑞这才惊觉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想，但愿能在下一场春天到来前结束这场战争吧。

 

嘉德罗斯睁开眼，视线迷蒙地与格瑞对视。格瑞沉静地看着他，面容是过尽千帆后的孤注一掷；他看上去是如此地平静，可嘉德罗斯却从这种异样的平静中读出了他从来没有在格瑞身上见过的疯狂。

 

他听到格瑞说:

 

嘉德罗斯，我们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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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解析】

揭露了告解礼计划的一部分秘密：秋曾经发起复原剂的研发工程。

RED先生玩了文字游戏，他给丹尼尔的承诺是：告诉他解除异变的方法。

所以他把复原剂研发的事件告诉了丹尼尔，但是事实却是：

——复原剂的研发并没有成功。

 

格瑞经过挣扎后，选择了让嘉德罗斯就此放弃他背后的责任，跟他一起逃亡；那么，嘉嘉会不会跟格瑞走呢？

下一章应该会有安雷部分。



（PS：我这边最近断网，一切更新什么的都是用流量，所以可能出现很多bug……ORZ